【中古战锤翻译·尤莉卡三部曲·之一】《血裔(Bloodborn)》-第二章:
2023-04-15 13:02:04 哔哩哔哩

“自经别离两彷徨,安知妾身思君苦。”菲利克斯把尤莉卡搂在怀里,低声吟道,“安知月下望穿肠,痛入心扉悲入骨。安知殷勤赋愁词,日日思君远行时。安知……”

“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啊,”尤莉卡打断了他,笑着问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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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这是文言文,用姑娘的相思来表达两个人的爱”菲利克斯回答道,“你仔细品味一番就能理解其中韵味。”

“是是是,但是为什么要写成这样?这是古人写的诗吗?”

“不是,这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
“那你还这样写?”尤莉卡接着犟嘴,“你平时又不这么说话。”

菲利克斯有点面露难色。“我……我想感怀一下过去那个浪漫的年代。那是个可以爱得轰轰烈烈的年代,而且——”

尤莉卡扬起眉毛。“你是说现在就没有浪漫和轰轰烈烈的爱了吗?你这话说得好像在戳我脊梁骨。”

“不,我……”菲利克斯顿了一下,然后叹了口气,恼火地说道,“给你这个女孩子念首诗真是费劲。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把剩下的念完?”

“你想念完也可以,”尤莉卡说道,然后邪魅一笑,亲吻着他赤裸的胸膛。“除非,拿你的话说,你更想体会一下妾身思你思得有多苦。”她的嘴唇移到了锁骨上。“可能你得给你的诗再添上几句了。”

菲利克斯哼了一声,重新燃起了激情,把她拉起来,给了她深深的一吻。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。她的双手在他坚挺的后背上游走,情欲开始在她的心中闪烁,像是被撩拨的火焰。

当他们开始进入正题之后,这股火焰也就开始熊熊燃烧。她滚到他的身上,轻咬着他的肩膀。他们互相爱抚、扭打在一起,喘着粗气。他的身体是那么温暖,那么强壮,充满生命的活力。

他们的节奏慢慢加快。她的嘴唇紧贴着菲利克斯的脖颈。他的抚摸让她欲火中烧。他的气息让她欲罢不能。他的滋味让她欲仙欲醉。她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。随着一声野兽般的长嚎,尤莉卡一股脑儿扎在他的身上,用尖牙扯断了他的喉管。

尤莉卡从梦中惊醒,肌肉不停抽动,好一阵才把呼吸调匀,但唇边还回味着菲利克斯的血的滋味,身上还残存着他的汗的气息。她躺回床上,浑身颤抖,出神地盯着天花板,刚做的梦渐渐淡忘了。如果她再见到菲利克斯,她真的会这么做吗?对麦克斯呢?她的爱会像悲痛一样,只会转化为愤怒和暴力吗?流血就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了吗?她合上眼睛,向神祈祷,希望再也不要见到自己的老朋友们了,尽管她的祷词已经传不到神明的耳中。

平心而论,这种事恐怕很难发生了。当她跟随加布里埃拉女伯爵,与另外四位冒险家分开之后,这四个人就赶回了基斯里夫,去协助普拉格抵御混沌大军的春季攻势。在这第二场围城战中,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普拉格本就难以支撑,以她对菲利克斯、麦克斯、高崔克和斯诺里的了解,他们怕是在普拉格陨落前就已经慷慨赴死了。

她怀疑他们是不是早早就回到白野猪酒吧(White Boar)了,在那喝着啤酒拌着嘴,等着再真刀实枪地干一架。但估计也没有。他们离开了才两个多星期。他们应该还在路上,吵吵闹闹,开开玩笑,聊聊天气。

突然间,尽管她之前已经祈祷过了,她还是想回到他们身边,胜过世间任何事物。她想和菲利克斯打情骂俏,听麦克斯谈天说地,再看一眼直头直脑的斯诺里和我行我素的高崔克。但这是不可能的了,他们当时没杀死她已是情分——带着她一起走南闯北则完全是另一码事。她现在已经是个怪物了,而他们杀的就是怪物。更别提她还杀了几个人。想要重归于好肯定是没戏了。

把她从前和现如今的人生细细捋完一遍之后,她从床上坐了起来,披上一件丝绸长袍。夜幕已经降临,她听到楼下的城堡内一片纷乱。她沿着塔楼内狭长的螺旋石梯一路下楼,随着脚步,吵闹声愈发分明。当她踏入昏暗的上层连廊时,险些被两个赶路的仆人撞倒,他们合力提着一个巨大的黄铜皮箱。另一个抱着一堆帽盒的仆人将身一侧,才没跟她撞上。

在幽邃的入口石厅内,若隐若现的石像鬼俯视着的是一片更糟乱的景象。箱子衣柜堆在门口,满地尽是装饰用的盔甲和沉重的雕花家具,男女仆人正忙着用白色床单把这些给包起来。在音乐室的门旁,加布里埃拉女伯爵,身着墨绿色的紧身胸衣和长裙,正与一脸严肃的城堡主格拉夫人(Lady Grau)商讨着什么。加布里埃拉的护卫,金发骑士罗德里克(Rodrik)帮她们捧着一本大部头的账单,她们俩则在上面一条一条核对着。

尤莉卡光着脚,下了弧形的石阶,径直向她们走过来。“夫人,”她问道,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

加布里埃拉抬起头,分心搭理了一下她,“我要去一趟努恩(Nuln)。今晚就走。”她又接着分析起账单来,在几个条目上指指点点。“不。我不在的时候就用不着这些仆人了。罗德里克,挑两个跟我们一起上路,其余的就打发他们走吧。”

“遵您指示,我的夫人。”这位骑士答复道。

尤莉卡不由得紧张起来。女伯爵要把她一个人留下吗?没了女伯爵,她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?她能控制住自己吗?“您……您要走多长时间?”

加布里埃拉的眼睛向上一挑,看了她一眼。“我不知道!在我走之前,我还有好些麻烦事要处理,而且——”她顿了顿,眉头紧锁着,“而且你也是我的麻烦事之一,对吧?”

加布里埃拉从罗德里克手中接过账单,递给了格劳夫人。“你来帮我处理好剩下的工作。按我的思路去办。在我回来之前,要保证这座城堡最起码的秩序。”

格劳夫人屈膝行礼,答复道,“明白,女伯爵大人。”

把这些交代完后,加布里埃拉带着尤莉卡和罗德里克进了音乐室。她把门关上,入口大厅里的喧哗声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“我在努恩的姐妹们最近遇到了点麻烦,”她对尤莉卡说,“我收到了我的女王大人的指令——我们共同的女王,白银峰夫人(the Lady of the Silver Mountain)——去那里帮她们度过危机。我当然会遵从安排,但是这份指令来得不是时候——至少对于你来说是这样。”

“你不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,”尤莉卡说道。

“我当然不想,”女伯爵说道,“但是,带你去努恩也——”

“我的夫人,不能带她去啊,”罗德里克吃了一惊,连忙说道,“我看到她怎么对那个孩子下的手了。她还没准备好啊。”

“但是把她留下也是毁了他,”加布里埃拉说道,“如果不教她的话,她真的会变成她自以为的那种野兽的。”

“请问,我能插句嘴吗?”尤莉卡拘谨地问道。他们谈着她的事就像谈一条宠物狗一样。

“不行。”女伯爵说道,然后耸了耸肩,对罗德里克说道,“她得跟我们走。你把她的行李打包好。哦不,等一下,我先带她去看点东西。走吧。”

罗德里克好像并不太情愿,但他只是鞠了一躬。“遵您指示,我的夫人。”

他转身离开去了石厅。加布里埃拉对尤莉卡笑着,刚刚她有多冰冷,现在就有多温暖。“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。跟我来。”

女伯爵拉着尤莉卡的手,带她穿过城堡来到书房。那是一间高大的、有拱形天花板的房间,里面摆满了书,这既是她的学习室也是工作室。当加布里埃拉把门打开,拉她进去时,尤莉卡站在门口愣了一下,因为她模模糊糊看到房间里有五个无头的贵妇人在等着她。然后她才看清原来那都是模特假人,都穿着华丽的席地礼袍和长裙,这让她心中惊讶未减分毫。

“这是什么?”她问道,眼睛粘在假人身上离不开。

加布里埃拉笑着从它们中间穿过,张开双臂,“看吧,这都是给你准备的!”她说道,“那个蠢货克里格把你从基斯里夫带到希尔瓦尼亚,只给你准备了一套骑马的衣服,你在那边连一件更换的衣服都没有。我从我的衣服里面给你挑了几样,让你自己选一下——按你的身高挑选的,不然穿不进去——而且我觉得这些穿出来都很好看啊,你说呢?来看看吧。”

她领尤莉卡进来,轻快地从一套衣服跳到另一套衣服旁,就好像她只是个18岁的小姑娘,而不是个千年不死的贵族。“这件黑色的是在正式场合的时候穿的,像是会见政要之类的。这件就素净些,是日常穿的,”她笑起来,“或者我应该说是‘夜常’穿的。还有这件,红色带蕾丝的,这是大型舞会和派对上穿的。真漂亮啊,是吧?”

“是,”尤莉卡心不在焉地搓捻着丝绒和绸面,说道,“是漂亮。”

“再看看这件,”加布里埃拉开始介绍起桌子上的一顶乌黑发亮的长假发,“这是用震旦童贞女子的头发做的假发,可以遮遮你头上那顶乱鸡窝。

尤莉卡基本没听进去她说话。这些衣服确实漂亮得很,比她在苦寒的基斯里夫穿的任何衣服都更漂亮。而且尽管她相较裙子来说更喜欢马裤,但这些衣服确实唤起了她心中那几乎被遗忘的少女柔情。与此同时,她也在回想自己昨晚的样子,一个张牙舞爪、怒目红瞳的怪物,先是把一个男孩生吞活剥了,后来又把他的内脏呕了出来。这么样个东西,要是穿上这些精致的衣服,真是不忍直视。除此之外,她还有别的顾虑。

她转过身来,毕恭毕敬得对加布里埃拉鞠了一躬。“谢谢您。这些……这些真的太漂亮了,我受之有愧。能穿上它们确实是荣幸之至,但是……”

加布里埃拉挑起一只眉毛,眼中流露一丝凶色。“但是什么?”

尤莉卡又鞠了一躬。“恕我冒昧,但请问我战斗的时候该穿什么呢?”

加布里埃拉直起身子,像泥塑木雕的一般。“你用不着战斗,”她说道,“战斗不是莱弥亚的生存之道。”她缓缓走向书房门,之前的兴奋一扫而空,然后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。“还有,你要学会行屈膝礼,而不是鞠躬。鞠躬是男人们行的礼。”

尤莉卡尴尬地头皮发麻。她不知道怎么行屈膝礼。她之前从来没行过这种礼。

趁着太阳升起前的几个小时,他们从纳赫塔芬出发了——女伯爵、尤莉卡和红头发的胖侍女洛特(Lotte)坐着一辆豪华马车,马车上装配着百叶窗和厚厚的窗帘,一辆小马车拉着他们的行李,罗德里克率领着一支由六名骑士组成的护卫队,还有两位仆人,两名车夫和八匹随行的马。他们计划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,下午找一家驿站歇歇脚,等太阳下山了再启程。接着,他们会花八个夜晚赶到艾切斯查腾(Eicheschatten),再从那里搭一条船,顺艾维河(River Aver)而下,花六天到达努恩。女伯爵本人并不喜欢坐船,但是努恩城事态紧急,不得不以速度为先。

“我只希望还赶得上,”她把帽子和面纱摘下来放在皮垫椅子上,叹了口气。
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尤莉卡问道,“你还没跟我说呢。”

加布里埃拉撇了撇嘴。“‘发生什么事了,夫人?’,要这样说。我是你的女主人,你必须学会怎么正确称呼我。”

尤莉卡扬起脑袋,说道:“女伯爵也不比女波耶高贵到哪去。”

加布里埃拉被她的小样逗得咯咯直笑。“我亲爱的尤莉卡呀,我们对外界宣称的这些头衔在我们姐妹会内部是一文不值。我算不得是女伯爵,你也算不得是女波耶。对你来说,唯一有实际意义的是你在我们这个社会里的地位,而你现在就处在最底层的那一档上。实际上,你比这还低一个档次,因为你不是姐妹会的人生的。你算是被我领养的,所以要想真正被我们姐妹会接纳,你得先显显身手、表表忠心才行呐。”

尤莉卡听到这里不高兴了,拳头也硬起来了。

女伯爵一看她这样,苦笑几声。“亲爱的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把实话讲给你听。我觉得你有相当的潜质,你以后兴许也能走到我这个位置上来。但是你现在起步就处于劣势,你在一开始就得明白这一点。”

尤莉卡点了点头,唐突地问道:“那你现在爬到什么位置了呢?”

加布里埃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尤莉卡低下头,盯着地板看。

“您现在到什么位置了呢,夫人?”她从牙缝里重新挤出来了一句话。

“当然比你强太多了,”加布里埃拉说道,“我算是爬了一半多了吧。过去两百年里,我的职责是替我的女王看守希尔瓦尼亚。我得确保像克里格这样的疯子不会把我们带回到冯·卡斯坦因的时代。但是如果发生一些特殊情况,就像现在,我也会被调遣到别的地方。”

“那努恩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尤莉卡问道,然后赶忙收敛住了自己,“夫人?”

“这还差不多,”加布里埃拉说道,接着转过身来,透过百叶窗看向冬天的夜晚。“努恩城有麻烦了。我们在那边有六个姐妹。过去两个星期里,有两个被人杀了,撕成了碎片,但不知道凶手是谁。更要命的是,她们的吸血鬼身份暴露了——她们的尸首被贱民发现了,牙和爪子都露出来了。不用说,这件事在大街小巷造成了恐慌。这两个姐妹都是努恩社交圈里的名流。一位是罗莎蒙德·冯·安德丝女士(Lady Rosamund von Andress),是一位名将的情妇。另一位是卡洛塔·赫尔佐格,假身份是莎尔雅(Shallya)教派的女修道院院长。她们基本上是在努恩的莱弥亚姐妹中地位最高的,因此她们的死实在是疑点重重。”

“您怀疑是一场政变吗?”尤莉卡问道。她常年混迹基斯里夫政坛,看惯了排除异己的手段。

“肯定不是莱弥亚的人干的,”加布里埃拉说道,“罗莎蒙德和卡洛塔的身份暴露后,猎巫人会对努恩所有有权势的女性起疑心,搜查吸血鬼。莱弥亚人不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。”她摇了摇头,“女王命令我去帮姐妹们追查真凶,尽可能平息事态,让这群贱民把我们的事抛之脑后。”

“您有什么计划吗,夫人?”尤莉卡问道。

加布里埃拉合上了双眼。“没有。即便那边的姐妹们能愿意和我通力合作,这件事也不那么好办。而且我估计这次合作不会太顺利的。”

“为什么呢?”

加布里埃拉叹了口气。“继罗莎蒙德女士和卡洛塔姐姐死后,努恩城地位最高的莱弥亚人是赫敏·冯·奥尔巴克(Hermione von Auerbach)女士。我们……我们之间有点过节。”

尤莉卡想等女伯爵把话说完,但她却没有说下去。

“什么过节,夫人?”

加布里埃拉睁开眼睛,苦笑着说:“亲爱的,在莱弥亚姐妹会的等级制度下,给我们的职位数量是有限的,要想不被察觉,一个城市就只能住这么多人。赫敏女士和我几乎是同时被转化的,在我们的一生中,我们两个为各种重要的职位争斗不休——阿尔道夫、努恩、米拉格连诺(Miragliano)、哥隆尼(Couronne)。有时我赢,有时她赢,但是和我不一样,她可不觉得这是场友善的对局。”女伯爵的笑容多露出了几颗牙齿。“就是她提醒了女王,克里格是我的人,然后派我去希尔瓦尼亚的纳赫塔芬那种穷乡僻里去监视他。”

她耸了耸肩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“我也不怪她。克里格确实是我的过失,我也接受惩罚。而且这份职位相当重要。除了挫败克里格的痴心妄想,我还在那里做了些别的事情。但是赫敏总是带着嫉妒的眼镜去看待别人,所以她见了我不会开心的。她会觉得是我花言巧语哄骗了女王,才让她派我来到努恩。她会觉得我是来报仇的。她会觉得我觊觎她的地位,或者想要千方百计除掉她。”

“那您是不是这样想的呢,夫人?”

女伯爵低下眼眉,冷冷地注视着窗外的黑夜。“除非她要先下手除掉我。”

那天,女伯爵没有让尤莉卡进食,她说尤莉卡才刚吃完约翰尼斯没多久。但第二天早晨,她们在第二家驿站驻足的时候,她把她最年轻也最出众的骑士昆汀(Quentin)带进了尤莉卡的房间,还带来了沙漏。

“我们再试一次,”她说道。尤莉卡这次穿了一件新裙子。“再说一遍,你要等沙漏流完后才能下口,而且要有节制、有风度。明白了吗?”

“明白了,夫人,”尤莉卡说道,笨拙地屈膝行了礼。但是她不知道她明不明白有什么用。她现在饿得要命。尽管两晚之前,她把约翰尼斯吸了个干净,但她把大部分的血和没法消化的肉都给吐出来了。她现在饿得发抖,眼睛挪不开昆汀的咽喉,在他华丽的蓝色阔布衣领上,可以看得到他的脉搏很快。

罗德里克在门口徘徊着,他也很不放心。“这样做合适吗,我的夫人?”他问道,“昆汀的经验难能可贵,可不像上次那样是个小后生仔。要不把一个仆人分给她一用?”

“那些仆人们还没被吸过血,”加布里埃拉说道,“昆汀知道该怎么应对。”

“但我们是在一家驿站里,我的夫人,”罗德里克试图换一种思路,“如果她再那么——”

“她不会的!”女伯爵怒气冲冲地说道,“要么她控制住自己,要么我们就此别过。我绝不会在努恩城蒙羞的。”

尤莉卡瞪大了双眼,“您的意思是要把我丢在这里吗,夫人?”

加布里埃拉冷酷地看着她,在说话之前沉默了一阵。“不,”她最终还是开口了,“不,不会丢下你的。我之前在克里格身上就是犯下了这个错误。他当时惹我不开心,我就把他赶走了,于是发生了什么你也都看到了。这一回,我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恐惧压得尤莉卡喘不上气来。难道女伯爵的意思不是丢下她,而是杀掉她吗?难道她生存与否就取决于她能不能在昆汀面前控制住自己?

她刚想再问几个问题,加布里埃拉就把沙漏翻了过来,啪地一声扣在了床边的桌子上,然后转身,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了房间。罗德里克侧身给她让了路,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她也还了一眼以示回敬,但是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昆汀,看到他在房间中央站得笔直。

“勇敢点,小伙子,”他说道。

“谢谢您,先生,”昆汀用颤抖的声音回复道。罗德里克关上了门。尤莉卡能够嗅到这个小伙子的慌恐,但这和她自己的慌恐比起来算不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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